他坐在这儿,她居然跑到穆司爵旁边去?当他不存在? 苏简安看了看时间,已经不够解释康瑞城的事情了,否则他们都会迟到。
在秋天快要到的时候,洛小夕出道的消息传来。 她好歹也是陆太太,然而她并不知道。
A市就这么点大,能有几个女法医? 她匆忙跑出门,城市轻轨哐当哐当的呼啸着从走廊的窗前掠过,大马路上车来车往,人人都行色匆忙,阳光刺眼得肆无忌惮……
不要想太多了,她对自己说,也许陆薄言真的只是很忙呢? 没有一个人来找她,也没有人能来救她,她淋着大雨,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和无助……
这半个月以来苏简安休息得都很好,基本一到早上七点就会醒来,相反的是陆薄言,他大有堕|落的迹象,总是拖到最后一秒才不紧不慢的起床。 “我下山的时候雨下得很大,还打雷,我害怕,就蹲到了地上了。”苏简安委委屈屈的说,“刚好起风,我没来得及扶住什么,就摔下去了。”
推开|房门,她床头的阅读灯还开着,地上掉了一个枕头、一本书和半床被子,人也睡得扭扭斜斜。 到了电视台,洛小夕还没下车,车门就被涌来的娱记堵住了,她扫了眼一个个高举的话筒上的标签,各大主流门户媒体几乎都到齐了。
她看了看四周,起身把苏亦承推向更衣室,却不料被苏亦承扣住腰,她来不及做出反应,人已经跌到苏亦承怀里。 如果不是幻觉,那怎么解释这个房间里的苏亦承?
知道他不但没有死,还重回A市扎根的那一瞬间,康瑞城是不是像当年的他一样,仇恨在瞬间剧烈膨胀? 苏简安猛地反应过来,敛容正色,一秒钟进|入工作状态,把昨天的尸检发现一一跟江少恺说清楚,包括尸体出现的地方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等等。
当时她以为陆薄言不是不介意她的口水,只是没有意识到,现在看来……他是真的不介意吧? “苏先生,您好。”悦耳的女声传来,“这里是蒙耶利西餐厅。中午您的秘书Ada打电话到我们餐厅帮你定了位置,请问你什么时候到呢?”
“幸好你没事。”陆薄言mo了mo她的头,说。 洛小夕说:“我回家了啊。”
苏简安这才问:“记者问我和小夕的关系,你是故意不回答的吗?” 而凶手,很有可能就是推她的那个人。
苏亦承把他的手机扔出来。 苏亦承低下头在她耳边低语:“以后不会痛了,我保证。”
她温热的气息透过薄薄的衣料喷洒到他的胸膛上,陆薄言一阵心痒,声音也跟着低沉下来:“那我们回房间,嗯?” 然而,洛小夕这么懂事,却还是没能让苏亦承高兴起来。
“还有,”苏亦承的声音沉了几分,带着细碎的沙哑,“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。” “啊!”
他们没有注意到那个一直对着他们的长镜头。 风雨越来越大越急,台风扫过来之前她没到山下的话……她不敢想象在上她要怎么抵挡台风和大雨。
“……那我去刷牙了。” “那行吧。”闫队长知道她有心事,也不强留了,“你要是饿的话,自己买点东西吃,或者去招待所的小餐厅。”
她也没想过把事情告诉苏亦承。 他说过如果苏简安真的喜欢江少恺,他要把选择权交给苏简安,可看到这些照片的时候,他怀疑自己做不到。
不等苏亦承回答,她又自我否定:“不对啊,明明是你那套大公寓装修得比较豪华啊,住起来比我这里舒服不止一倍吧。” 陆薄言笑了笑:“你现在才发现?”
“我的话费……”苏简安捂着脸欲哭无泪。 她不是习惯了陆薄言,而是只有陆薄言在身边的时候,她才能感到安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