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难。”康瑞城问，“你跟佑宁阿姨在一起的这段时间，你有没有听佑宁阿姨说过你们在哪里？”

周姨打断穆司爵，自顾自的说下去：“小七，周姨活了这么多年，已经够了。现在最重要的是佑宁，你应该保护的人是佑宁，而不是我这把老骨头，你听明白了吗？”

许佑宁总算反应过来了，坐起来，狐疑的看着穆司爵：“你不是在外面吗，怎么会突然怀疑我不舒服，还带医生回来了？”

他给了穆司爵第二次机会。

“行了，不用擦了。”秦韩毫不留情地拆穿萧芸芸，“又不是没见过你哭鼻子的样子。”

穆司爵看了许佑宁一眼，轮廓中那抹紧绷终于消失。

沐沐想了想，用拇指的指甲抵住食指，做了个“一点点”的手势，说：“没有很多！”

唐玉兰的声音明显比刚才虚弱了。

几次后，萧芸芸的额头在寒冬里渗出一层薄汗，有几根头发贴在她光洁白嫩的额头上，像宣纸上无意间勾勒的一笔。

刘婶一脸为难：“西遇还没醒，相宜突然哭起来，喂牛奶也不答应，我怕她把西遇吵醒，只好把她抱过来了。”

沈越川假装沉吟了片刻，点点头，没再追问下去。

“咦？”萧芸芸一脸不解的戳了戳沈越川，“你怎么能这么确定？”

萧芸芸跑回房间化了个淡妆，又跑出来，和沈越川说：“我要出去。”

“那就好！”

“医生叔叔，”沐沐直接跑去找主治医生，“我奶奶好了吗？”

“没有了。”沐沐摊了摊手，一脸无辜的说，“我只能呆在佑宁阿姨家，或者去简安阿姨家，别的我都不知道了。”